1.贱狗
天上下起蒙蒙细雨。 白若今天穿的黑色长裙,手轻轻环在谢钎城的手臂上。 黑色的大伞挡住了两人的头顶,周遭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,还有细微的来宾的抽泣声。 今日是谢母的葬礼。 作为长子的谢钎城,现下只是打着伞,低垂下眼盯着面前的墓碑,毫无感情的表情。 他的五官没有丝毫变动,宛如一个静心雕刻的玩偶,不会笑,不会哭。 白若忍不住哆嗦了一下。 他们结婚已经三年了,可她确实还不够了解他。 谢家的氛围,向来只有压抑。 就像各司其职的机器人。 没有亲情的交流,更没有爱情的依偎。 就算为了履行夫妻义务,她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,似乎也只有一个念头, 冷。 就和他整个人一样。 可惜,安宁并没有持续多久。 不知从哪划来摩托的马达声,好吵。 白若忍不住回头,想看看是怎么个事。 一身黑色夹克,在一群西装中格外惹眼。 而他的发色, 红色。 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。 谢钎烨。 谢钎烨回来了。 他把头盔往摩托上随手一挂,捋了下夹克外套,两手插兜就走上来。 “哟,哥。还有...嫂子。” 谢钎城才难得把身子转回来。 黑伞依然盖在谢钎城和白若的头顶,倒像是和对面的红毛成了对比。 白若不知该回什么,全身血液如同凝固一般。 谢钎烨,为什么会回来... 也是,谢母死了,他自然会... 她已经不想往下想了。 四年前,白家破产,为了不拖累谢钎烨,她亲手把他推开。 谢钎烨,从十八岁开始,就几乎活在她人生中每时每刻的男孩。 分手了就分手,可她真的走投无路。 才会可笑地去求自己前男友的哥哥。 她是有苦衷的,对吧。 所以嫁给谢钎城也是情有可原,的吧。 谢钎城随意低头一瞥,就见白若的脸色很是难看。 也是,毕竟是她亲手丢下的人,再次重逢,恐怕是百般不愿吧。 不过没事,他会推波助澜的。 黑伞倾斜了些,恰好能挡住谢钎烨的视线。 谢钎城弯下身,主动拉近和她的距离。被黑伞遮盖下,从外人的角度来看,两人很是亲昵。 白若是被他呼过来的热气拉回意识来的。 俊美的五官放大在眼前,她只感觉紧张。 谢钎城为什么要突然这样? 嘴唇几乎都要贴在一起,但也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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