团儿,佃农在庄子里捉了两只兔子,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这些小东西,就一直给你留着,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了家,你在镇国公府不常出门,平日没有消遣,这两只兔子就送给你玩吧。”
“芳容妹妹应该也会喜欢,还是留给她吧。”
沈弘谦摆手道:“她是个没出息的,就喜欢珠宝首饰,哪有你听话懂事,”说着面上笑容微敛,看着沈棠宁叹了口气,“团儿,我知你还在怨我当初和你叔母逼你嫁给谢世子,不管怎么样,我们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,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,你要怨我叔父无话可说。”
“叔父现在还记得你当年五六的时候趴在叔父的背上,让叔父背你去看灯会的场景,你小小的一团缩在叔父的背上,缠着叔父要糖葫芦吃,夜里回去时你又困又怕,叔父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……”
沈棠宁抿着唇,袖下的双手却紧紧地攥了起来。
年幼时,父亲沈弘彰在外南征北战,建功立业,她一年到头见不到爹爹几回,就把叔父当作自己的爹爹,对他百般撒娇歪缠,沈弘谦疼爱她,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会想着先留给她。
沈棠宁知道,沈弘谦提这些陈年旧事是不希望她与郭氏交恶,记恨郭氏。
“我明白了叔父,不过今日时辰已晚,我不好再耽搁,来日有空写帖子请叔母进府吃茶。”
沈棠宁面上维持着体面客气的微笑。
沈弘谦终于舒了口气,高兴地道:“好好,团儿,我送你出去,你一路当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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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国公府的小校场。
谢瞻弯弓搭箭,箭尖对准靶心。
“嗖”的一声,白羽箭准确无误地射穿了草垛的靶心,飞出去足有十来米。
长忠满头大汗地跑去把白羽箭捡回来。
这已经是这个月谢瞻射坏的第三个靶子了,谢瞻箭术超群,且臂力惊人,甚至能拉开足有两百斤重的大弓,自练箭之后把箭靶子射坏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。
每回都用这么大力气,跟和靶子有仇似的,还射这么远,长忠心里暗暗埋怨。
金乌西坠,谢三郎与谢四郎已经联袂离开了,谢睿落后一步,还坐在一旁的擦拭自己的弓。
过了一会儿,安成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,对谢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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