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为郝叔父子接风洗尘。
次日早上,母亲和妻子带郝叔父子到北京人民医院会诊。
医院专家团队出具了一个安全完备的治疗方案,但手续后,小孩还需住院观察治疗三个月。
考虑患者情况,可以免去一半费用,仍需缴纳二十万药费。
我们夫妻和母亲一合计,决定总共出十万元,剩下十万元,在各自单位募捐。
后来《人民日报》得知此事,刊文号召社会人士踊跃捐款,最后总共累计得善款八十一万六千七百九十九元。
小天手续后,住院观察治疗期间,郝叔几乎一天二十小时陪在儿子病房,偶尔回我家住一个晚上。
母亲则主要忙着筹款之事,接待来病房探望小孩的捐款人,闲暇之余就会到医院看望孩子。
我和妻子一边上班,一边协助母亲筹集善款。
暑假过完,母亲要回学校上班,说等小孩出院时再过来看望郝叔父子。
我开车送母亲到高铁站,临别之际,郝叔突然给母亲下跪,感激涕零。
一个月后,郝小天病症全消,出院前一天晚上,母亲连夜飞来,喜悦之情不溢言表。
第二天,我们夫妻和母亲,连同一些其他爱心人士,热热闹闹地一起前往北京人民医院,迎接郝小天出院。
郝叔老泪纵横,给医院领导、专家、护士不停下跪,也给来医院迎接儿子出院的捐款人下跪,几乎逢人就跪,我们拉都拉不住。
八十一万六千七百九十九元善款,扣除十万元治疗费以及我们夫妻和母亲所出十万元,还剩六十一万六千七百九十九元。
母亲以各界爱心人士善款的名义捐给红十字会二十万,三十万留给郝叔作为安家费,余下十一万六千七百九十九元用作人情送礼。
郝叔视我们全家为救命恩人,千恩万谢,甘愿做牛做马来报答,一定要儿子认母亲为乾妈,并改姓左。
盛情难却,母亲高兴应承下来,但没同意郝小天改姓。
在我家住了两晚,郝叔要随母亲返回长沙,我和白颖一再挽留郝叔,要他们父子多住些日子。
母亲也劝郝叔,说孩子病好了,你应该多带他到北京玩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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